今年,我的家乡河南平顶山市遭遇了自1951年以来最严重的干旱,玉米、花生、芝麻等秋作物决定性绝收,有的村庄要靠县消防队送水或到邻村拉水维持生活。最近,我每天都关注家乡的旱情,盼望着天公开眼,早日为焦渴的大地和人民降下甘霖。与此同时,我也反思天气为什么这么反常,我小时候常年淌水的小河为什么近几年经常干涸,人们打井时地下水位为什么一降再降?我也怀念我当兵前在家乡参与修建的那座水库,为什么它的蓄水功用下降了,该放水时也无水可放了,几乎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1972底我高中毕业后,1973年春天大队党支部书记林德山提名我入了团并任命我为团支书,随即就抽我到大队新成立的20人水利专业队任伙食会计。这个水利专业队是林书记亲自领导的,他几乎每天都要骑着那辆掉了漆的“黑色”自行车到专业队布置工作。我不用到工地劳动,只负责到各村去收水利补助粮和管理柴米油盐,随时传达和落实林书记的指示。我们这个水利专业队当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开展建设占地庵水库的前期工作——砌输水洞(放水闸门)、清理建水库的地基等。
前期工作做好后,从1973年冬季开始,我们这个只约1000口人的大队,集中了除老弱病残以外的全部劳力参加水库建设,民工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天黑后才收工,当时除从公社调来一台拖拉机负责轧坝外,其余全靠人工劳动,运土用人拉的架子车,刨土装土全凭双手。经过1973年和1974年两个冬季的大干苦干,这个坝终于建起来了。后来又用石头砌了坝坡,我们那位赶想赶干的林书记又从湖北某地买回了河蚌,在水库扯上尼龙网养起了珍珠供人参观,我的脚踝骨就是在山上拉石头砌河蚌池时不慎摔骨折的。
数年来,这个库容23万立方米的水库在防洪蓄水方面发挥了一些作用,每年还有白鹭飞来此安家,成了我们乡的一个风景点。可惜近年来雨水减少,这个水库蓄的水越来越少了,人们需要水时也无水可放了。人们啊!我们该反思自己的行为,如果对大自然一味过度开发,最终必然要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占地庵水库的“占”字不知为何被改为了“战”字?
今年6月份干旱到来之前,偌大的水库只蓄了一小坑水 。
我的老婆也是这个水库的建设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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